setting

二十、在民兵地雷班

书名: 英雄模范共产党员故事汇——王杰 作者:汪林 字数:130063

  “我们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做一个大无畏的人。”这是王杰1965年5月1日写下的誓言。

  6月初,工兵营到大运河畔的江苏邳县(今邳州市)进行游泳训练。王杰听到消息后,非常兴奋。虽说他自幼生长在万福河畔,会游泳,并在后来的抗洪救灾中也发挥出了作用,但还是很不标准,一旦遇上更大的风浪恐怕就不行了。所以,他想抓住这次机会,好好学一学游泳。

  邳县位于徐州东部。新中国成立初期,邳县属山东省,称邳睢县;1953年1月设邳县,属江苏省徐州地区。

  京杭大运河流经邳县张楼公社的一段,宽阔而又清澈,是游泳训练的最佳场所。

  王杰和战友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高亢的口号,唱着激昂雄壮的歌曲,沿着运河大堤向目的地进发。

  这条大河,王杰太熟悉啦!老家门前的万福河悄悄流入大运河,又汇入浩瀚的微山湖。大运河进入江苏以后,成为一条名副其实的大河。

  1947年淮海战役第一阶段就是在邳县碾庄展开的。我军仅用了两周时间就在此全歼黄百韬兵团及所属的4个军。碾庄战役的胜利切断了徐州至蚌埠的交通线,为夺取淮海战役的全面胜利奠定了基础。

  工兵营来到这片浸染着先烈热血的土地上,心中充满了敬仰之情,对邳县人民当年不畏牺牲、拥军支前的事迹更是敬佩不已,军民鱼水情,深似海,浓如血。工兵营刚刚驻扎下,当地的群众就赶来慰问。

  在军民联欢晚会上,三排长冯明臣和王杰自编自演对口词《水上练功》,受到战士和当地干部群众的欢迎。两人身着军装,走上台去,向观众行一个标准的军礼,台下一片热烈的掌声。冯明臣扮演“甲”,王杰扮演“乙”:

  甲:山,青青的山。

  乙:水,绿绿的水。

  甲:高山巍峨,密林丛丛。

  乙:水网密布,江河纵横。

  甲:我们,

  合:人民解放军。

  乙:国防线上的哨兵,

  合:捍卫祖国,担子繁重。

  甲:当前,美国佬仍在越南玩火,乙:妄想在我国发动战争。

  甲:我们要百倍提高警惕,

  乙:练就杀敌的本领。

  合:对!练就杀敌本领。

  甲: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发出号召,

  乙:到江河湖海学习游泳,

  甲:在大风大浪里练本领。

  乙:毛主席,我们向您保证,

  合:要练成闹海蛟龙。

  甲:趁此良机,

  乙:分秒必争。

  甲:乘风破浪,

  乙:苦练水上硬功。

  甲:为革命,

  乙:排除万难。

  甲:为打仗,

  乙:不畏艰险。

  甲:以主席思想,

  乙:作行动指南。

  合:毛著天天看。

  甲:成略上藐视敌人,

  乙:战胜困难有信心。

  甲:战术上重视敌人,

  乙:突破难点树雄心。

  甲:冒酷毒烈日,

  乙:顶惊涛巨浪,

  甲:把困难踩在脚下,

  乙:把艰苦视为乐荣。

  甲:带着复仇怒火,

  乙:带着国际主义精神。

  合:练!练!练!

  甲:练过硬的思想,

  乙:练克敌制胜的本领,

  甲:练坚忍不拔的意志,

  乙:练英勇顽强的作风,

  合:思想、技术、作风过硬。

  甲:陆地是猛虎,海上赛蛟龙。

  乙: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合:敌人哪里来,就在哪里消灭净!

  第二天上午,水上练兵正式开始。王杰受命负责侦察“敌情”,他手举望远镜,站在船头察看敌情。不多会儿,十几艘汽艇由远而近。“敌人“的汽艇临近了,王杰一声令下:“放雷!”

  “轰”“轰!”几声巨响,汽艇被炸沉了,“敌人”纷纷落水,数十艘帆船像箭一般驶向汽艇,有的汽艇企图掉头逃窜,被我们的帆船拦截。落水的"敌人"冈!I刚爬上岸,就在民兵的配合下,统统擒获。

  带领民兵配合演练的张楼公社民兵排长李彦清,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他寻思着,何不趁这个大好时机,组织一个民兵地雷班,请部队的同志进行培训。他把这个想法向公社党委书记丁如光、武装部部长薛道荣进行了汇报。丁如光、薛道荣研究后认为,这个建议正是响应毛主席“大办民兵师”,实现全民皆兵的号召,现在正是农闲时节,对公社的基干民兵进行一次培训正当时,他们来到营部,决定举办一期民兵地雷爆破训练班,请求部队帮助解决教员的问题,首长当然支持地方培训民兵的决定。

  这个任务下达给工兵一连,连党支部当即研究拍板:我们要选派全连最优秀的骨干前去帮助训练。于是,确定五班班长、一级技术能手王杰和三班班长陈学义为这次民兵训练的教练员。

  王杰和陈学义从营部接受训练民兵的任务出来,天色已黑。他俩肩并肩,借着柔和的月光,踏着田间小路,急急忙忙赶回班里。

  陈学义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和王杰又是同年入伍的老乡,平时无话不说,无事不谈。他边走边说:“武装部真会抓公差,这下我们的游泳计划算是吹了。”

  王杰觉得这话不对劲,便说:“三班长,话可不能这么说,训练民兵也是咱们的任务嘛!”

  陈学义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对,便不再吭声了。王杰见他沉默不语,便转换了一个话题,两人又兴致勃勃地谈论跌。

  回到班里,王杰拿着手电筒约陈学义出去走走。两人来到野外,坐在一座废弃的窑顶上纳凉。

  王杰言归正传,说道:“毛主席说:,我们不仅要有强大的正规军,我们还要大办民兵师。这样帝国主义侵略我国的时候,就会使

  他们寸步难行。‘这次训练民兵,就是贯彻毛主席人民战争的思想,就是执行他老人家对民兵工作,三落实’的指示。当前国际形势还比较紧张,把民兵训练好具有长远的战略意义,而且也有现实意义呢!”

  陈学义听着,脸上有些发烧,对王杰的认真态度十分佩月艮,他表示:“我一定要扫除一m念,圆满完成好民兵训练任务。”

  听说从部队派来了教员,张楼公社民兵地雷班的同志顿时活跃起来,班长李彦清更是乐滋滋的。7月1日,盼望已久的教员终于来了。李彦清急忙迎上去,一位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旧军装的年轻军人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王杰,部队首长叫我来和大家一起学习地雷技术。”李彦清高兴地握着王杰的手,说道:“可把你们给盼来了。”

  谈起这期训练班,李彦清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才当班长,一点经验也没有。枪倒是打过,可'铁西瓜'这玩意连见也没见过。我担心自己挑不起这副担子。”

  王杰说:“你的担子是不轻。要当好班长,必须要加强政治学习,只要思想端正了,什么困难都能克服。”

  李彦清佩月艮地点点头。

  王杰又说:“大伏天出操上课,比衡艮苦,我们要注意工作方法,体贴民兵,关心民兵,才能圆满地完成训练任务。”

  王杰了解到,地雷班是由大大小小五个单位的人员组成的,文化水平参差不齐,军事素质比较差,为了统一思想,克服民兵存在的畏难情绪,王杰决定第一课就讲毛主席“人民战争“思想和关于民兵工作“三落实“的指示。

  第二天,是民兵地雷班开课的日子。天刚亮,王杰就赶到训练场,拿起扫帚把场地打扫得干干净净。五点钟,民兵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准时来到训练场。

  参加培训的民兵已经到齐了,王杰整理好军装走上台,开门见山地作自我介绍:“同志们,我叫王杰,今天首长派我来担任教员,我有点承担不起,因为我的文化水平不高,技术不过硬,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这项任务,希望同志们相互配合,互教互学,希望大家多给我提出一些建议,以便把这次训练搞得更好,圆满完成任务。对于此次公社党委、武装部交给我们的任务,大家有没有决心?”

  “有。”十二位民兵异口同声地答道。

  王杰开始讲课,他问:“同志们,我们为什么要搞民兵训练?”他这一问,台下的民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答不出来。王杰说:“因为现在世界上有霸权主义的帝国主义存在,我国领土台湾还没有解放,就有发生战争的可能。只要还有反动势力的存在,我们就不能睡大觉,就不能有麻痹思想,训练民兵就是提高我们人民的国防观念、战略观念。民兵是国防的后备力量,是解放军的后盾。毛主席说:'帝国主义如此欺侮我们,这是需要认真对付的,我们不但要有强大的正规军,还要大办民兵师。这样,在帝国主义侵略我国的时候,就会使他们寸步难行。'”接着,他讲道,“毛主席说,’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拥护革命的群众。这是真正的铜墙铁壁’……”

  随后,王杰又强调了训练纪律,他要求在这次训练中,同志们不要迟到、早退,尽量不请假,更不要旷课;在训练中要求同志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按安排好的课程进行训练,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大家随时可以提问,教学用的假地雷应当作真地雷去设,没有真正的战场考验我们,训练场就是战场,以假当真来要求自己,才能把这次训练搞得更好。

  王杰介绍了这次训练的任务,主要是设置地雷课目。学地雷,首先,要学会挖雷坑,挖雷坑有跪姿、卧姿。具体的课程依教程进行。王杰接着给大家出了两道题,请大家讨论:一、我们为什么要搞民兵训练?谈谈个人的看法、认识;二、在这次训练中,我应该怎么做?怎样自始至终把训练搞好?

  说起地雷,民兵们只是从电影《地雷战》中见识过,从老一代民兵嘴里听说过。可究竟是个啥样,谁也没见过,大家以为今天可算开开眼了,但出乎民兵们意料之外的是王杰上来不给大家讲地雷的种类和地雷的性能,而是讲起了人民战争。

  王杰分析了当时的国际形势,激昂地说:“世界上还有帝国主义的存在,有帝国主义就有战争。我们有了民兵,不管敌人从哪里来,都能把它消灭掉!”他结合电影《地雷战》中鬼子碰哪哪儿炸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给民兵们,大家越听越入神,越听越觉得有滋味。

  气氛活跃起来了。王杰言归正传,给大家讲起了地雷训练的知识:

  什么是地雷大家可能都知道,就是一种设在地下(上)具有杀伤破坏作用的爆炸武器。地雷在抗日成争和解放战争中,是我军和民兵群众广泛使用的武器。地雷构造简单,携带方便、威力大,是消灭敌人的有力武器。地雷战是抗日战争时期,我党领导敌后人民普遍开展的一种积极对敌斗争的手段,在长期斗争中,积累了丰富经验和智慧,采用“雷枪结合、金钩钓鱼、送雷上门、使地雷长腿”等妙法,炸得敌人寸步难行,大大地打击了敌人的士气,民兵巧妙地利用石头、箱子、桶、各种家具器皿,在道路上、门上、窗上、房子里、各种物体上设置地雷,使敌人碰哪炸哪,配合我军有效地杀伤敌人。在现代战争中,我国虽然有原子弹和其他尖端武器,但地雷仍是不可缺少的武器,是很重要的,我们地雷战的光荣传统更要发扬下去。因此,我们民兵同志应该学会埋雷和排雷的本领,如果敌人胆敢进犯我国,我们的民兵游击队和人民群众就同军队一起大摆地雷阵,让敌人有来无回!

  接着,王杰又向民兵们介绍了地雷的常识:

  地雷一般是雷壳、装药、发火装置(引信)三部分组成,雷壳是用以盛装炸药,安装发火装置传递压力,用以产生破片杀伤敌人;装药是起杀伤作用的主要因素,它的种类和数量,直接关系到地雷的威力大小;发火装置是使地雷爆炸的一种装置,由于装置的形式不同,地雷的发火方式也就不同。

  地雷按制作分:有制式和应用的两种,也就是我们所学的有51式防坦克地雷、绊发防步兵地雷和应用地雷。时间的安排:51式地雷的设置、排除和绊发地雷的设置

  和排除18小时,应用地雷12小时。

  理论讲解:51式地雷、绊发地雷的性能构造。

  51式性能:炸敌重型坦克。

  构造:木质方形雷壳(长32厘米,宽28厘米,高16厘米),内装梯恩梯或硝铉炸药及51式压发引信组成。

  1.雷壳,2.雷盖,3.传压板,4.中央压板,5.压帽,6.木栓,7.装药,8.隔板,9.炸药,10.引信,11.锯痕,12.提环。

  爆炸原理:当地雷上受到一定的压力(通常200公斤以上),雷盖即从锯痕处折断,中央压板将压力传给引信压帽,使引信发火,引起地雷爆炸。

  59式绊发地雷的性能:炸敌步骑兵。

  构造:雷体装药引信,控制椿固定绊线(6-7米)。爆炸原理:当绊发受到0.5-1公斤拉力时,拉发栓即被拉出击针失去控制冲击起爆致使地雷爆炸。

  课程结束后,王杰开始教民兵们四面转法。四面转法是培养民兵团结合作、步调一致的协作能力,看起来简单,但真正训练起来,却并不容易。王杰首先自己做了四面转法的示范动作,起步的姿势、每个动作的要领,他边示范边讲:“向右——转!”听到动作指令后,以右脚跟为轴,与左脚掌前部同时用力,向右转90度,重心落在右脚,左脚向右脚靠拢。转动时两腿挺直,两臂不要外张,上体保持正直……

  随后,他喊口令,让民兵们做一遍四面转法,有的民兵转的姿势不对,他一一纠正,直到做对为止。

  王杰边教边说:“同志们,以后每次在训练之前,大家都可以抽出时间练习四面转法和走步,可以自己练,也可以互相练,因为这是民兵训练的基本知识。”

  一上午的培训结束了,民兵们意犹未尽,都围着王杰问这问那,特别是地雷战的故事,使民兵们受到了一次生动的人民战争的教育,激发了学习使用地雷的热情。民兵们说:“'铁西瓜'威力无穷,咱们要学会它、掌握它,代代相传。”有的说:“如果敌人胆敢来犯,咱们就大摆地雷阵,叫他们寸步难行,活活把它们炸死。”

  从第二天起,王杰带领民莉来到旷野,给民兵们示范挖雷坑的姿势、动作、要领和埋雷的步骤,接着,他指导民兵们统一练习挖雷坑,有的姿势不对,有的挖的不标准,他随时纠正,手把手地教,仔细认真,不厌其烦。

  吴步良年龄小,力气也小,在练习跪姿挖雷坑时,他趁王杰不注意,竟撅起屁股,用左脚踩着镐去挖。这样,虽然速度快,但不符合要求,王杰发现后批评他,耐心地说明道理,手把手地教他,使他很快就掌握了跪姿挖雷坑的要领。他还利用“郭兴福教学法”多做示范,直至悔个民兵挖的雷坑符合埋各种地雷的标准为止。为了便于民兵掌握要领,王杰还专门编了几句口诀:“前两镐,后两镐,当中土,往外揭,四圈一修就好了。”

  王杰是山东人,说话是山东口音,有的民兵一边挖雷坑,一边用山东话背口诀,逗得民兵们哈哈大笑。

  在卧姿挖雷坑的时候,民兵们学着王杰的样子趴在地上,左臂支撑着身体,右手拿着小镐去挖,双眼还要瞅着所。王杰示范之后,让大家按照他的姿势、动作练习。这样,他反复地纠正,反复地教……

  就这样,王杰和民兵地雷班的学员们天天顶着风、冒着雨,泥里滚、水里爬,按照课程安排,积极苦练。

  挖雷坑的练习结束以后,就要进行坦克地雷埋设作业啦。一天清晨,王杰把全班民兵带到村外的一条道路旁。下完课后,问道:“根据这个地形,地雷应该埋在什么地方?”

  王杰话音一落,大家就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路边的土松,雷埋在那儿,挖雷坑省力。”也有的说:“我看埋在大路中间,发挥的作用大。”

  等大家议论得差不多了,王杰才发言,他说:"'51式'地雷是专炸敌人坦克和车辆的。埋在路边上,敌人的坦克压不着,不等于白埋?埋在路中间,坦克的履带也碰不着,照样发挥不了作用。埋雷是为了炸敌人的坦克,作业场就是战场,我们平时就要按实战要求演练。”说完,他指着被车辆碾压聞硬的地方说:“应该埋在那儿!”

  王杰这么一讲,民兵们的思想开窍了,干,到最硬的地方练。

  作业开始了,这些小伙子真棒,铁锹“嚓嚓”地响个不停。可由于路面太硬,最快的7分钟挖成一个,最慢的9分钟才挖一个,还累得浑身是汗。挖的合不合格,拿地雷到雷坑里一比试,结果有一半的雷坑挖的太浅或者挖的太小。

  王杰措起袖子,把计时的闹钟交给民兵排长李彦清,他要亲自挖给大家看,大家惊奇地发现,王杰的手臂特别有力有劲,一镐下去,好像挖到了敌人的心脏,只有三分钟的时间,一个标准的雷坑挖好了。拿过一个地雷一放,雷坑不深不浅,不大不小,把土埋上去伪装好,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下面有地雷。民兵纷纷赞叹:“王教员是真功夫!”

  在王杰的耐心指导下,学员们勤学苦练,一个个雷坑也挖得又快又好。王杰见了心里暗暗高兴。

  当他发现民兵罗汉瑞趴在地上,埋头苦干时,便走过去蹲下身,和蔼地说:“作业场就是战场,两眼要注意观察前方,死死盯住,敌人'。“说罢,接过罗汉瑞的铁锹,做起了示范。

  王杰一边挖,一边抬头观察周围的情况,真像在战场上一样。

  罗汉瑞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他激动地说:“我刚才把,敌人,全忘了。”

  此后,罗汉瑞带着敌情观念训练,训练得更加扎实。

  民兵们培训期间正好是雨季,路上的泥水比较多,有的民兵担心弄脏了衣服,尽量把身体支撑得高一些,还互相询问我挖的怎么样,你挖的合适不合适。这样,十几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有的人认为:“这训练是假的,还搞这么认真干吗?”

  课后,王杰进行讲评时说:“同志们,我们为什么要学习卧姿挖雷坑?这就是说,敌人离我们已经彳艮近了,要注意隐蔽,不能把姿势卧得太高,如果你把姿势卧得太高,不等你把敌人消灭掉,敌人就先发现你了。作业时,更不能讲话,这是纪律。我早已经说过,训练场就等于战场,我们要向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同志学习,在朝鲜战场上,邱少云同志在接近敌人碉堡时,敌人盲目地发射燃烧弹,烧到他身上,这时他如果考虑个人的安危的话,只要一翻身,就可以把身上的火苗扑灭,可他为了掩护同志们,为了不暴露目标,为了按时完成任务,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直到壮烈牺牲,一动也没动。我们平时训练,就是为了战时使用。平时马马虎虎,战时就不能完成任务,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只有平时不怕苦,才能战时不怕死。”

  在训练59式绊发地雷时,民兵刘成喜觉得反正是假的,有时把绊线拉得过紧,有时又过松,王杰发现后给大家讲:如果把绊线拉得过紧,在设雷中就会发生危险,没有炸到敌人,反而炸伤了自己。假如把绊线拉得过松,绊线容易贴近地面,敌人走过去绊不着绊线,你设这个雷就不起作用了,就等于没埋这个雷。

  接着,他亲自做示范,把绊线拉到适当的高度。在他的严格要求下,大家把假雷当作真雷练,使这次训练取得了一定的效果。